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一回有人陪著他偷偷入這淑妃陵吧。 (2)

關燈
急急便拉起淩司夜的手。

淩司夜卻是不動,又道:“為夫在這裏等便是了,娘子先溫飽了再差人給為夫送飯來,順帶熬碗藥來吧。”

“這兒風大,相公還是同我一起去吧!”唐夢扯著他的衣角。

“不了不了,娘子自己去吧,快去快回。”淩司夜那蒼白的唇畔噙著燦爛的笑意,很是好看,他去了,然後把這女人獨自一人留下,這可不是大丈夫所為,他才不去!

“嗯。”唐夢難得溫柔乖巧地應了一聲,轉過身,晶亮的雙眸頓時沈下。

原來是這就是他的主意啊!

逍遙樓是大酒樓,自是沒有那小客棧的霸王條款,離開時才付賬的,這家夥的意思明顯是要把她裝模作樣去光顧,然後差人給他送頓大餐,而她就老老實實在樓裏過夜,說白了就是押在那兒當人質,等他明日來贖回!

這麽明顯的意圖說的那麽冠冕堂皇,還死要面子不同她一起去!

才走了幾步,回頭看他,只見他整個人都還是倚在墻上,不曾動過,遠遠地朝她無害地笑,墨發被風揚起,真真是個美男啊!

唐夢亦是回以無害的笑顏,轉過身來,笑著一步一步又朝他走了來,掌中緩緩運了氣。

淩司夜正納悶著這女人怎麽突然好商量了,盡看她那笑顏,頓時戒備,“唐夢,你想做……”

話語未落,直覺眼前一黑,終於是支撐不住了,整個人直直朝她倒了去,唐夢仍是瞇眼笑著,輕輕撫摸著他那俊美無比的側臉,腦海裏再次浮起了“綠坊”二字來,她才不去逍遙樓,她自有她的主意。

209賣了&到故地

209賣了&到故地

這個地方甚是隱蔽,在街尾的小巷子裏。

唐夢一手撫在微微籠起的小腹上,一手撐著腰,挑眉看了門上那牌匾一眼,眸中笑意掠過便大步踏了進去。

一入門,迎面而來的便是個清瘦的男子,面容蒼白如鬼,怕是輕輕一摸便能粘上一手的脂粉。

“夫人,你……”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唐夢一眼,一臉狐疑,女子入伶人館本就不多見,何況是個孕婦?

“你們這誰會唱小曲的?”唐夢挑揚鳳眸,硬是忍饑餓感,底氣失足地問到。

“夫人是來聽曲的啊!”那男子這才明白過來,連忙將唐夢引到一旁包廂雅座去,“我們這小曲唱地好的人可多了,小的這就給你拿名單去!”

唐夢點了點頭,徑自倒起了桌上的熱茶來了,終於能喝口熱的了,淩司夜那家夥再吹吹風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大事吧,看他那樣子,雖然弱了點,但身體底子還蠻硬朗的,能背她走那麽遠,應該還能撐一會吧!

唐夢就這麽想著,徑自地有點了點,再次同意自己的想法。

並不用多吩咐,那白臉男子一走,熱騰騰的酒菜便送了上來了。

“把你們老板喚來,就說本夫人同他談筆買賣。”唐夢輕咳了幾聲,認真說到。

“是。”小廝應了一聲,這才退了出去。

人一走,唐夢便是迫不及待動了筷,不過是一般的酒菜罷了,這會兒吃起來卻如山珍海味一般。

吃著吃著,不知不覺放慢了動作,淩司夜那嘴刁的家夥這會兒定也是吃什麽都是美味吧?

“老板!”突然重重放下了筷子,大喊了起來。

“老板!再不來,本夫人就走了!賬也不付了!”

這時,方才那白臉男子急急推門而進,手中端著份名單,道:“夫人不急,會唱曲的都伺候著,一會就過來,要不……”

“我找你們老板談筆買賣!”唐夢打斷了他的話,話語裏透出了明顯的急切。

“買賣?”白臉男子疑惑了起來。

“你就是老板?”唐夢明白了。

“正是,不知夫人看中了哪位?”白臉男子心中更是疑惑不解,這夫人相當的面生啊,似乎第一回來吧。

“門外那位,快去擡進來好估個價!”唐夢說著便起身朝門外而去。

“門外那位?估價?”白臉男子這才明白過來,亦是急急跟了出去,原來這夫人是來賣人的啊!

門口、右側,冰冷的地上靜靜躺著一名男子,五官俊美無比,縱使一臉蒼白如紙,卻依舊透著一股不可逼視的尊貴氣質。

“就這他?”白臉男子急急二前,身後兩個小廝連忙跟上將淩司夜攙了起來,而淩司夜早已失去了意識,渾然不知一切。

“嗯,如何,上眼吧?”唐夢笑著問到,視線卻不離淩司夜。

“不可多得!”白臉男子朝兩小廝使了個眼色,兩小廝便攙著淩司夜往館內去了。

唐夢亦跟了進去,心裏盤算把這家夥放著這裏一夜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,他這狀況就只能養傷,她一會就入城讓雲容來贖人,約莫也就明早就能回了吧。

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狠狠整他一把,這玩笑應該不算過分吧?

又是自顧自地地點頭同意,加快了腳步,跟著兩小廝和那白臉老板上了二樓。

“夫人,這公子是……”白臉老板看著榻上的淩司夜,心中歡喜,卻也慎重著,這人看起來便知出身不凡,來路不明的人,再好,他可都不敢輕易收。

“唉……”唐夢才才嘆了口氣,挨著床沿坐了下,拉起淩司夜的手一臉不舍地拍了拍。

“夫人你倒是快說呀,這公子怎麽會……”白臉老板的視線依舊停留在淩司夜臉上,急著想知道緣由。

“這行規你不懂嗎?”唐夢擡頭,挑眉問到。

白臉老板退了一步,顯然,這是個行內人了。

“老板,這公子定是來路清白,本夫人不強不偷不吭不騙不蒙不拐,入這行的人,改名換姓、身世勿問,他既尋我給他找個門路,我定是要對他負起責任來的,我還有要事要忙,你趕緊估個價,中的話,咱就簽個契成交了,你好趕緊給他尋個大夫來,若是不成,我就往下家出,聽說皇城裏綠坊出的價可高著呢!”唐夢說地頭頭是道,有條有理,很是專業。

“成,既然是行內人,咱就信了你,來個幹脆的,五千兩!”白臉老板幹脆了起來。

唐夢挑眉看了他一眼,冷哼一聲,便要俯身去扶淩司夜。

“一萬兩!夫人這是最高價了,何況這公子這一身病痛,怕也得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,你若是去了那綠坊,未必有這幾個價!”白臉老板咬著牙,恨下了心。

“夠爽快,成了!”唐夢緩緩放下了淩司夜,一臉鎮定。

“我這就取來,勞煩夫人寫張契約。”白臉老板這才稍稍松了口氣,心中早已開始算計著這成本日後要如何收回了。

人都退了去,唐夢亦才松了口氣,到了杯熱水小心翼翼地餵淩司夜喝了幾口,又替他掖了掖錦被。

見他這安靜沈睡的模樣,很難想象明日回東宮見了她會如何。

嗯,他重傷在身,又背著她走了那麽長的路,該好好休息的,這奔波回宮的人應該是她的吧,所以這玩笑歸玩笑,她還是有正當理由的。

第三次重重地點了點頭,同意自己的正當理由,瞇眼對著淩司夜笑了笑便是起身朝門外而去了……

天朝邊陲,訣別鎮。

夜深人靜,漫天繁星,山風輕撫,寂靜而清冷。

大街上空無一人,萬重大山下的小鎮子,太多的鬼魅傳說,一入夜,整個鎮子便鮮少有人敢出門,戶戶大門緊閉,朦朧的月光下,隱隱可見一個白衣男子牽著馬,一步一步踏著青石板,朝盡頭那木橋而去。

街道至於河畔,河上架著座木橋,欄桿上雕梁畫棟,很是古樸,一見便知年代久遠了。

過了木橋便是不再是青石板了,而是未曾開鑿過的泥路,再前面便是入山的小徑了。

馬兒被留在了橋邊,男子手中燈籠斜插在橋頭,回頭忘了幽深的來路一眼,唇畔浮起一絲淺笑,足尖輕點,緩緩淩空而起,驟然,只見白影掠過,人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了。

“怎麽辦?”

“追不上的。”

黑暗中,兩名黑衣男子緩緩走了出來。

“少主去空山做什麽?要不要稟告宗主?”

“可能就路過順便去瞧瞧吧,少主不會沖動之人,鬧不出事來的。”

“你說少主一身武功怎麽學的,我看現在這世上是無人能奈何得了他了。”

“當年在奴宮裏發生過什麽誰都不知道,我看八成和奴宮裏囚禁的那人有關系,玉邪落崖那晚,才不到一刻鐘整個山谷都紅了。”

“要不咱也跟著去空山看看。”

“走了走了,入了那地方怎麽不毒死的都不知道,該回去向宗主覆命了,他們也該到了。”

兩人不再跟蹤,急急轉身離去。

而山林中,白影入游龍一般穿梭著,終於漸漸沒入了沈沈的夜色之中。

天色漸明之時,空山的東南山門終於到了。

此處山門最易尋到,亦是把守最嚴,當年他第一回來的時候是從防守最薄弱的西南山門入,如今再來,什麽都為難不了他了。

輕易地躲過了山門前的種種毒物,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偏偏要耽擱下行程,到這裏來看看。

空山主峰依舊高聳入雲霄,延綿而下的千百層階梯如故,唯有那銹跡更是斑駁的鐵索圍欄才看得出歲月的流逝,一晃,多年過去了。

這時,樹叢裏傳來了說話聲,唐影身影一閃隱了去。

走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弟子,手裏都捧著藥物,朝前方大殿而去。

“你說殷長老什麽時候才會回來?”男子問到。

“怎麽,你還盼著她回來不成,上回我就藥量上出了點差錯,就被罰了一天一夜滴水不沾!”女子撅嘴,一臉不高興。

“那是要你記住,這藥量最是講究,差之毫厘謬以千裏?”男子睨了她一眼。
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她自個難道就沒出過差錯?”女子反問到。

“殷長老向來賞罰分明,若是自己出了差錯定會自罰的,聽說當年掌門那小女兒屢屢犯錯,殷長老也是次次都沒有饒過的。”男子似乎很敬佩殷娘。

女子卻是一臉狐疑了起來,低聲,道:“你說那唐夢什麽時候會回來,聽說她還沒把毒經續寫出來呢。”

“你聽誰說的,毒經早寫好了,要不能讓她回帝都那麽多年?現在就等著血狐回來,她就可以繼承掌門之位了。”男子說的才是實情。

女子卻是不信,又是低聲,道:“姐妹們都私下傳說著呢,唐夢她沒把毒經續寫出來,要不怎麽沒公開她解開了哪種不解之毒?”

“應該等繼位之時才會公開吧。”男子也只是猜測,這確實很奇怪,毒經由殷娘長老暫管,那麽貴重的東西,自是鮮少有人能見到的。

……

兩人的身影漸遠,唐影才緩緩走了出來,雙眸微微沈著,夢兒當年真的續寫了毒經嗎?小丫頭還真是有天賦,也不知她解開了什麽劇毒。

唇畔泛起絲絲寵溺的笑意,仍是沿著石階緩緩而上,當年,若是有現在這般能耐,那該多好!

210司夜的反應

210司夜的反應

東宮。

一輛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,在宮內乘車的唯有太子殿下一人了。

先下車的是雲容,依舊是一身紅衣,唐夢很久很久以前的要求,至今仍是有效,東宮內的所有下人,都是紅衣,不在戴著面紗蒙面了。

先前雲容一襲白衣總在黑壓壓的黑衣裏輕易便能識別出來,如今卻同普通婢女一般,看不出任何特殊。

小廝利索地架好了車梯,掀著車簾,低著頭,不敢多看殿下一眼,一路而來,聽得清楚雲容問了幾次,殿下都是不答,未曾開口過。

淩妃娘娘一大早獨自回了宮,而後雲容姐便帶著他倆一路急奔西郊,去的時候殿下正在一家伶人官裏,印象中殿下似乎沒有這嗜好的,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殿下似乎受了傷。

“殿下,到了。”雲容低聲提醒。

淩司夜這才收斂了心神,點了點頭,便由雲容攙扶著下了車。

入了宮便見桂嬤嬤迎面走來,身後跟著一個婢女,端著碗熱呼呼的湯。

“殿下,你這是怎麽了?”桂嬤嬤緊隨其後,低聲問到。

淩司夜瞥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淩妃再沐浴?”

“是呀,今早回來就睡到方才才醒,染了點風寒,老奴正給她熬了姜湯呢。”桂嬤嬤笑著答到,自從她入了東宮,淩妃的起居飲食大多由她親自伺候著,搶了那不甘不願好些事。

淩司夜點了點頭,掃了那姜湯一眼,並沒多說什麽便朝書房方向而去了。

桂嬤嬤自是看得出他那一臉蒼白,想著定是在宮外同淩妃娘娘發生了什麽,淩妃娘娘可是極少獨自一人回來的。

浫蘭湯。

唐夢浸在暖暖的溫泉中,一臉閑適,不甘不願侯著一旁,剛剛正是來稟了殿下回宮的消息,自從上回被封了兩日的啞穴,二人從那以後都不敢再多過問任何事,如同先前一般,惟命是從,而且惟她的命令是從。

“殿下什麽都沒說嗎?”唐夢緩緩睜開微瞇的雙眸,終於又開口了。

“沒有,桂嬤嬤這會兒該到了。”不甘如實答到。

“他去哪了呢?”唐夢微微蹙眉,這家夥居然不聲不響,不來找她算賬?

“殿下往書房去了,怕是去雲煙谷養傷了吧。”桂嬤嬤的聲音先傳了來,人才緩緩走出。

唐夢看了她一眼,問到:“殿下怎麽了嗎?”

“殿下臉色不太好,都雲容攙扶著呢。”桂嬤嬤如實答到,笑了笑又問到,“娘娘,殿下這是怎麽了?你怎麽先給回來了?”

唐夢卻沒回答,繼續瞇眼小憩,這兩日的奔波,累得現在還沒怎麽緩過勁來呢,看樣子那家夥目前依舊是沒什麽力氣同她算賬了,他身體底子好,這傷也折磨不死人,何況還是他自找的,如實說服了自己心中隱隱的一絲歉疚,伸展了雙臂便朝深水區游了去。

“娘娘,這姜湯趁熱給喝了吧。”桂嬤嬤親自端著湯走近了。

“給我熬點藥來吧,我怕姜味。”唐夢懶懶說到。

“娘娘,喝姜湯好得快,對身子也好,你試試,這味道蠻好的。”桂嬤嬤低聲勸到,眸中掠過了一絲狡詐,說著沿著池邊跪了下來,將那姜湯端到了唐夢跟前。

唐夢一聞到那味道卻是驟然蹙眉,一下子便是反胃作嘔,不甘不願連忙上前去,唐夢卻揮手示意她倆退開,自己拍著心坎,很不舒服,想吐又吐不出來,一臉不悅地瞪了桂嬤嬤一眼。

“娘娘恕罪,是老奴不好,老奴這就去熬藥來。”桂嬤嬤連連自責。

“不用了,就個傷寒而已,你們都出去吧。”唐夢仍是蹙著眉頭,心想著是不是該去看看淩司夜了。

仍是不習慣人伺候,待婢女們都退了下去,才緩緩起身,穿上了雅致的宮裝,在一旁銅鏡前駐足了一會兒,自己冬日裏本就嗜睡,最近似乎睡多點,似乎胖了一點點。

出了浫蘭湯,也不讓伺候,獨自一人朝書房而去,只是,還未到門口便又拐回了臥房去,雲煙谷另一個入口正是那張大床榻,她還沒嘗試過呢。

特意走了近道,想都沒想便推門而入,只是,才繞過屏風,卻見淩司夜裸露著上身,趴著在床榻上,整個後背盡是傷痕,雲容正坐在床沿上替他上藥。

“淩妃娘娘。”雲容連忙起身,欠身行禮。

“平身,趕緊繼續,這天涼,動作利索點。”唐夢仿佛習慣一般,小臉上浮起了燦爛的笑意,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
“是。”雲容平身,依舊坐了回頭,玉指小心翼翼撫上淩司夜赤裸的後背,低著頭,一臉認真。

“姜湯喝了嗎?”淩司夜這才回過頭來,看了她一眼。

“沒喝。”唐夢亦是看他,竟提心吊膽了起來,他不怒,她太不習慣了,而且,很不放心。

“怎麽不喝?”淩司夜又問到,眉頭卻驟然蹙起。

“殿下,這兒傷口深了,忍著點。”雲容輕聲說到,手依舊溫柔不已,殿下背上這傷口雖上過藥也解過毒,只是,傷口深處殘留的毒尚未完全汲出,不過是暫時止血罷了。

“嗯。”淩司夜低低應了一聲,眉頭仍是蹙著,似乎真的很疼。

唐夢沒再敢往他背上看,只想尋個借口離開,雲容給他上藥也好,省得他又尋一大堆借口逼她,在那荒村小店裏還威脅留給她折騰呢!

“怎麽不喝?”淩司夜繼續方才的問題。

“聞那味道就想吐,喝不下。”唐夢答到,心裏卻精精盤算了起來,這臥房好歹一半歸她吧,這男人好歹也暫時是她的,自己怎麽能就這麽出去了,大度向來不是她的風格,她替雲容做主則是另外一回事,主動和被動還是要分個清楚的。

心一橫,在一旁坐了下來,她不想走了。

“那讓桂嬤嬤熬藥去。”淩司夜淡淡說到。

“不喝了,小風寒罷了,喝喝熱茶就好了。”唐夢說著便自己動手倒起茶來。

淩司夜瞥了她一眼,沒再多問便埋頭在錦被中了。

雲容取過一旁的白紗布來輕輕汲起了傷口裏的毒來,這才知道原來殿下是去了淑妃陵了,記得小時候她替他上過一次藥,很久很久的時候了,以殿下現在伸手,即便帶淩妃去也不至於如此的。

唐夢一杯水喝完,又倒了一杯,一室頓時安安靜靜了下來。

“殿下,這兒的傷口也深。”雲容終於又開口,低聲提醒。

“嗯。”淩司夜一動不動,又是低低應了一聲。

雲容唇畔不由得浮起一絲暖意,小手朝他腰上而去。

唐夢緩緩地喝著水,就這麽看著,越發地覺得自己是個打擾了他們的客人了,眼前這兩人其實很般配,雲容這花容月貌,連第一美女林婉兒都要輸她幾分呢!

雲容小心翼翼地將淩司夜的衣裳往下扯了扯,他那精煉的腰便漸漸裸露了,唐夢很想控制住,只是,臉還是控制不了地紅了起來,視線連忙移開,一不小心給嗆了,連連重咳了起來。

淩司夜和雲容仿佛這才記得她的存在一般,皆回過頭來。

“呃……殿下,你要不要喝茶?臣妾替你倒?”唐夢急急問到,難掩一臉尷尬。

“不了,你下去吧。”淩司夜看著他,淡淡說到。

唐夢心中一咯,還未理解他這句話的含義,卻先點了頭,“哦。”

淩司夜不再看她,仍是埋下了頭,而雲容已經換了快白紗布,仍是繼續著手裏的活兒。

唐夢習慣的撇了撇嘴,起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,緊蹙著眉頭,走了好遠,突然駐足,她這是被虐習慣了嗎?他不兇她,她到還郁悶了不成!?

再不找她算賬,這件事她可算過期不認賬了,手撫上假肚子,靈動的雙眸瞇起,接下來她還有件大事要謀劃呢,怎麽能會這事煩惱,雲容定是同他關系匪淺的,她想給做主了,這丫頭竟還假惺惺推辭,她自然有辦法給逼出來!

唐夢如是想著,又邁開了步子朝書房而去了……

接下來的幾日,淩司夜竟真的沒有找她算賬,也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,連著三日讓雲容伺候著上藥,背上的傷很快便都好了,有時候到禦書房去,一去總是大半日,有時候出宮去,定是當夜就回,睡前如約同她報告那無關痛癢的行程,依舊夜夜擁著她入睡,霸道的時候,依舊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,似乎同往日一樣,只是,唐夢總覺得少了點什麽,他不怎麽會同她鬥嘴了,也不怎麽會強逼著她要陪在他身邊。

這日,桂嬤嬤替唐夢梳妝的時候,從妝奩裏取出一根金步搖來,是罕見的紫金打造,綴著五彩流蘇,很是漂亮。

“哎呀,原來在匣子裏,我還以為娘娘給丟了呢。”桂嬤嬤笑著將那金步搖小心翼翼地插在唐夢發鬟中。

唐夢輕輕晃了晃,那金步搖便搖曳了起來,晶瑩輝耀,這根金步搖,當然記得清楚,是入宮沒幾日那家夥丟給她的,從來就只有那麽一根的。

“先前被殿下丟了。”唐夢淡淡說到,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得主動和他探探上回的事情了。

211將出使

211將出使

禦書房。

無情被天幀帝抱在懷中,已經不似先前那麽緊張了,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盯在棋盤上,皇上這幾日似乎心情不好,下了朝便時常教他下棋了,一臉悶悶的。

李公公端著熱茶而來,看了無情一眼,眸中掠過一絲遲疑,小心翼翼地擱下了茶盞,道:“皇上,殿下過來了。”

“嗯。”天幀帝並沒有擡頭,只是,懷中的小無情卻是一下子緊張了起來,手上一黑子急急落下,似乎很久沒見過太子殿下了。

“這步棋……”天幀帝微微蹙起了眉頭來,無情沒敢開口解釋,這是慌張而錯的一步。

“跟朕解釋解釋,為何要走道這一步?”天幀帝卻是追究了起來。

“我……”無情支支吾吾了起來,同皇上下棋豈能不專心致志?這些日子來的貼身伺候,他早已摸清了這皇帝的性情,什麽時候可以放肆,什麽時候必須認真他都知道。

“皇上,殿下在外頭等著呢。”李公公又小心翼翼地催促到。

“傳進來吧。”天幀帝揮了揮手,仍是蹙眉看著無情方才落的那一子上,很多生路可以走,只是,這一子,卻是堵死了所有生路,背水一戰,相當於他接下來這一子,要麽逆轉乾坤後勝券在握,要麽便是一敗塗地。

淩司夜緩緩走了進來,一身紫衣,尊貴而奢華,俊美而邪惑,犀眸不經意掃了無情一眼。

“父王,召兒臣來有何要事?”大大咧咧地在棋盤旁同天幀帝相對坐了下來,很是隨意。

“你看看這局,若是你,會如何抉擇?”天幀帝認真問到。

“這黑子咬得真緊呀。”淩司夜笑著說到,並沒做任何思考,執起一枚白子隨意而落。

“呵呵,司夜啊,你還是小時候那性子啊!”天幀帝卻是大笑了起來,一旁,無情看得明白。

他方才那一步要的是速戰速決,白子若是尋到漏洞便可勝券在握,若是錯了這一步,便是一敗塗地,而殿下這一步,正是一敗塗地!

殿下替皇上敗了,皇上竟然笑得開心,這是為什麽?!

“司夜,狄胡來函了,下個月十五新王登位,你過去加冕吧。”天幀帝說罷,放下了無情,起身朝外廳而去。

“耶律耀辰的動作還真快。”淩司夜冷哼,跟了出來。

“本就等著唐夢把四王子的案子結了。”天幀帝淡淡說到。

“父王,玉邪的下落……”淩司夜試探到。

“此事不用你操心,空山之事你可有頭緒了?”天幀帝問到。

“父王放心,這回去狄胡,亦是可以一路追查。”淩司夜笑著答到,父王不說,他自會知曉,而他不說,父王即便問了亦什麽都明白不了,血狐他已有把玩,剩下的便是黑勾玉了,此次出使塞北回來,一切便可塵埃落定了吧。

“過幾日啟程,賀禮一事你自行安排,這番回來後,你也該跟著朕上朝去了。”天幀帝亦不多問其他,待司夜回來,黑勾玉亦能到手了吧,有了凝紅珠和黑勾玉,或許,能先動手了,到時候,可得司夜暫代他處理朝政。

“是,兒臣盡量。”淩司夜點頭答到,心中微微納悶,父王似乎終於肯讓他這個太子爺真正參政了。

“下去準備準備,你離開這段時間,讓唐夢到皇後宮裏住吧。”天幀帝似乎已經決定,並非商量語氣。

“兒臣問問夢兒是否願意。”淩司夜卻並不在意他的語氣。

“桂嬤嬤說她最近食欲不怎麽好,東宮裏的廚子也該換了。”天幀帝又說到。

“在宮裏悶太久了吧,兒臣過幾日帶她出宮走走。”淩司夜答到,眸中不悅一掠而過,此事,桂嬤嬤都未曾跟他提起過。

“下去吧,好好準備出使一事。”天幀帝沒再多過問任何,將一份折子遞給了淩司夜,便又緩緩踱步往內屋而去了,似乎還惦記著方才的棋局。

屋內。

無情不知同李公公再說些什麽,見天幀帝進來,兩人便皆是沈默了。

天幀帝仍是將無情抱了起來,眸中掠過一絲絲不曾見過的慈愛,指著案幾上的棋局,道:“知道司夜為何走這一步嗎?”

無情想了想,答到:“殿下故意的。”

“是嗎?你倒是說說他怎麽故意了。”天幀帝挑眉問到。

“他要滿足我的求勝之心。”無情仰頭看了天幀帝一眼,又道,“這若是戰場,無情縱使這一局險中求勝了,怕是下一場便會敗得落花流水,永不翻身的下場。”

“哈哈,說下去。”天幀帝大笑了起來。

“對弈,不在輸與贏,而在把握敵人的性情,喜好,把握了人性,才是真正的王者。”無情字字清晰,這些都是李公公方才交待他說的,他似懂非懂,只知道這些都是太子殿下當年回答的原話。

“很好很好,無情,想學武嗎?”天幀帝似乎一掃這幾日心中陰霾,愉悅了起來,一旁李公公見了隱隱嘆了口氣,皇上從淑妃陵回來後便心事重重了,好幾日沒見笑顏了。

“想!”無情想都沒想脫口而出,心中早就期盼著了,在東宮那會兒曾偷偷求過雲姨,只是都被拒絕。

“以後不用伺候了,跟著李公公,讓他教你吧。”天幀帝輕輕地摸了摸無情的頭,笑著說到。

無情一楞,隨即蹦了下來,單膝跪地,一臉開心笑顏,大聲道:“謝皇上!”

天幀帝親自扶起,仍是抱在懷中,這孩子六歲了,體格比司夜當年小了點,很多地方卻是很像,當年,似乎很少這麽抱過司夜吧。

徐公公眸中掠過一絲覆雜,沒有再多談論此事,而是遞上了一封密函,派出的密探一路追蹤那持有千絲紙鳶的男子,如今,已經快到西疆了,入不入白狄,還有待皇上決定。

天幀帝打開密函來,密函裏夾著竟是夾著一直黑色千絲紙鳶,正是那日血染山谷之人留下的!

似乎並不介意無情看到,天幀帝大致瀏覽了一眼,雙眸又是恢覆了一貫的淩厲,冷冷道:“查清楚他是誰的人了嗎?”

“或許,入了白狄便能知曉了,屬下不敢打草驚蛇,只是一直跟著。”李公公如實答到,前陣子便追蹤到了那白衣男人,只是跟著,未曾試探過,亦是未曾見過玉邪。

“跟下去,先查清楚是誰的人馬。”天幀帝蹙眉說到。

“皇上,不曾見與玉邪的蹤影,這極有可能是個餌!”李公公這不止是第一回懷疑了。

“朕倒是要看看背後之人是誰,為何要放這個餌,能殺我一千多精兵之人,若是留了,他人定是後患。”天幀帝如何會看不出這是個誘餌,引著他一步一步朝白狄而去,只是,黑勾玉再他們手上,白衣男子亦是他們的人,他豈能輕易錯過了呢?

明知不能為而為,一向是他的風格,這麽多年來,未曾改變過。

“屬下明白!”李公公不在多勸,又看了無情一眼便退了下去。

然而,剛出禦書房不遠便見桂嬤嬤和雲容迎面而來了,對這桂嬤嬤映象頗深,她可曾見淑妃娘娘最倚重的婢女。

“義父。”雲容欠了欠身,秀美的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,而桂嬤嬤只是同他點了點頭,沒有多少表情。

“你這手是怎麽了?”李公公的視線卻一直落在雲容那包紮著白紗布的雙手。

“前日在火房不小心燙傷了,不礙事的,過幾日就好了。”雲容仍是淺笑著答到,只有桂嬤嬤知道,她說謊了。

“怎麽燙的,這一整雙手都被燙傷了不成,你怎麽又伺候到了火房去了?”李公公緊蹙著眉頭,甚是疼愛雲容,怎能見她受點點傷?

“就是想給殿下做宵夜,接過一不小心湯全給撒手上了。”雲容低著頭解釋到,一臉隱隱有羞赧之色。

“你呀你呀!”李公公這才不多懷疑,睨了她一眼,又道:“伺候殿下那麽多年了,要不義父替你向皇上說說,讓皇上指了婚?”

“義父!殿下現在心裏都就只有淩妃娘娘一人了,何況皇上可千盼萬望著她腹中皇孫呢!你可別在這關頭上擾了淩妃娘娘的心情。”雲容一臉嬌怒,心中卻是五味雜陳起來,自己會有擾了她的一天嗎?那個女人入宮那麽久了,就未曾見過她真正掛心過殿下。

“呵呵,是呀是呀,擾了淩妃娘娘,這萬一影響了皇孫,咱們當婢女的可擔當不起。”桂嬤嬤這才慢悠悠地開了口。

“桂嬤嬤奉命伺候淩妃娘娘,果真是盡職。”李公公看了她一眼,笑著說到。

“那是自然,當初淑妃娘娘懷著殿下的時候也都是老奴伺候著的。”桂嬤嬤亦是回以淺笑。

“義父,殿下這會兒估計也回去了,雲容還得伺候著,改日再去找您嘮嘮嗑。”雲容顯然不願意多談此事,尋了借口便要走。

“也好也好,殿下過陣子就要出使狄胡了,你最好也能跟著去。”李公公這顯然是話中有話,皇上的意思亦是要雲容跟著的,說罷又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